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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瑪竇】(7)-改變傳教策略:告別僧服,改穿儒服

文:段春生神父

瞿汝夔在與利神父交往後,放棄了學習煉金術的念頭,轉而向利神父學習西方的數學、幾何、天文、地理等知識,後來又學習宗教知識,成為利瑪竇的得意門生與得力助手。瞿汝夔的悟性極高,他思考的許多問題,都很深刻,並讓利神父感到驚訝。作為利瑪竇神父親密的朋友,瞿汝夔為利神父初期在中國的福傳幫助很大。

瞿汝夔皈依天主教後,幫助神父們和官員結交朋友,放棄佛教僧侶的袈裟,採用儒家進士的衣著和生活方式。在瞿汝夔的建議下,利瑪竇深刻地意識到,和尚在中國社會是不被尊敬的,要想得到上流社會的尊重與接納,需要改穿儒服。至此,利瑪竇蓄發留鬚,改換儒服,頭戴「東坡巾」,徹底告別了「僧人」的行裝。利神父讓他們的學生稱他為「老師」,出門時改乘驕子。

留有鬍鬚,戴上一頂東坡帽,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利神父頭戴東坡巾,這種高高的帽子賦予利瑪竇在士大夫等級中的地位。這是利瑪竇進入中國內地12年(1595年)後才有的轉變,負責中國傳教團的范禮安神父,對此亦予以支持。

1595年,為進一步拓展教務,利瑪竇繼續北上,踏傳福音的道路。他歷盡千險,終於到達南昌。利瑪竇到南昌獲得了成功,他身穿儒服,精通儒家經典,熟悉中國禮儀,且他的天文、數學知識,以及驚人的記憶力,為他贏得了巨大的聲譽。

自1951年以來,利瑪竇努力將《四書》翻譯成拉丁文。孔子的這些著作,自十二世紀的哲學家朱熹以來,成了經典名著。《四書》分別是《論語》、《孟子》、《大學》和《中庸》。利瑪竇並不滿足於翻譯這些儒家經典,更進而將它們背後爛熟於心,經常在文學論戰中為支持自己的論據,而引證這些著作。他雖然未能參加科舉,卻無愧於秀才、舉人,甚至進士的稱號。利瑪竇的中國經典知識,使他得以參與在書院(白鹿洞)中舉辦的辯論。

書院是地區性的講學聚會中心,文人學士們在書院的隆重儀式中,以他們對儒家傳統的詮釋而對陣辯論。利瑪竇受到啟發,他並沒有將耶穌會的住院,變成了一個隱修院,而是成為一種文學俱樂部,人們在那裡可以討論科學、倫理學和宗教。利瑪竇為那些確實想慕道的人,特別開辦了一門直接探討教義的課程。

在南昌,利瑪竇神父吸引了許多人前來參觀他所製造的天文儀器,並用中文撰寫有關記憶法的書籍:《交友論》,後有瞿汝夔為其寫序。

他帶來的歐洲禮物,獲得了當地權貴與名人的欣賞,以此開始他的文化適應與科學傳教的策略。利瑪竇拜訪當地一位著名的醫生,讓醫生邀請他參加當地王公貴族出席的盛大宴會。在南昌,利瑪竇靠着驚人的記憶力,徵服了那些拜訪他的人。利瑪竇曾當眾表演他的記憶力。來訪者無規則地寫下一些漢字,利神父只要看一遍,就能一字不漏地背下來,且能倒背如流。應南昌巡撫陸萬垓的要求,利神父用中文寫了《西國記法》。

利神父在南昌結識了建安王朱多㸅,以及樂安王朱多焿。瞿汝夔的女兒嫁給了建安王的兒子,因此利瑪竇成為建安王的座上賓。利瑪竇神父送建安王《世界圖志》與《交友論》。

利瑪竇在南昌的名聲與日俱增,來訪和邀請他赴宴的人越來越多。1597年,來訪的人達到空前,每天至少要到中午一時後才能吃午飯。每星期亦需赴宴兩、三次,有時候一天更要去兩個地方。利瑪竇曾指出,有一為難之處就是教會的四旬封齋期,只能一整天禁食,因為赴宴往往要通宵達旦。

利瑪竇神父在南昌住了三年,這三年的傳教活動,對中國產生重要的影響。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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