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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瑪利亞方濟各傳教修會陳艷芬修女 藉入會銀慶,感謝高天予神父

普世教會上主日善牧主日慶祝第五十八屆普世聖召祈禱日,澳門教區及培聖會舉行彌撒聖祭,並向慶祝晉鐸、入會及發願的神父與修女致賀。今年,兩位曾在澳門服務的瑪利亞方濟各傳教修會(下稱FMM)的修女——馮瑞儀修女及陳艷芬修女——分別慶祝入會金禧及銀禧。但受疫情影響,二人未能回澳。《號角報》有幸訪問陳艷芬修女,與讀者分享她回應聖召的經歷。現居香港、並在香港聖羅撒小學擔任牧職的陳修女,希望藉着今次的訪問,要特別感謝神長與修女的培育,讓聖召幼苗慢慢滋長。

恭喜陳修女慶祝入會銀禧!請問您是如何認識天主教信仰呢?

我父母都是教友來的,而我嬰兒便領洗了,一直都在花地瑪聖母堂成長的。當時是高天予神父作為堂區的主任司鐸,因此我一直都在高神父的陪伴與教導下成長。事實上,我想藉着今次慶祝銀禧,特別感謝高天予神父,因為他確實是一位慈父。當年,高神父特別為我們這些女孩子,成立聖體軍,種下聖體及聖召的神恩。高神父十分謙卑,也是一位祈禱的好榜樣。他讓人感覺到十分溫暖、慈父的溫暖,我也能從他身上學習很多。25年前,就是他幫助我撰寫入會推薦信的神師。

您剛剛提到高神父特地成立「聖體軍」,能告訴多一點點緣由嗎?「聖體軍」的性質又是甚麼呢?

當時其實還沒有聖體軍,只有聖母軍和其他善會的,但由於聖母軍成員年紀較大,而且每次開會時間都很長,所以高神父看到我們這些小學生,想為我們做點甚麼,便組成一個善會。聖體軍有朝拜聖體,會唱聖體歌,神父亦會給予我們一些聖體靈修等,但最重要的是,我們一起朝拜聖體,另外也會舉辦一些活動給我們。

小學生的善會,但你有參加主日學嗎?

小時候我也有參加主日學的。到我20多歲、剛出來社會工作,鍾志堅神父便接任成為堂區主任司鐸。他來到我們堂區時,十分著力推動聖言,他非常重視教友培育去度福音生活。鍾神父也邀請不同的講者,來到堂區作幫忙及分享,其中一位是瑪利亞方濟各傳教修會(FMM)的陳君麗修女,她邀請我擔任主日學導師,加上陳修女不時分享她的聖召生活,也邀請我們到她的修院團體。自此我開始慢慢地接觸更多修道人,了解更多修道生活,也開始被「方濟精神」吸引着。

當時你如何回應聖召呢?在辦別聖召的經歷是怎樣呢?為何最後會選擇FMM呢?

其實當時堂區有許多修會的修女來到的,有耶穌小姊妹友愛會,她們都是過着朝拜聖體及簡樸的生活,我小時候都十分嚮往的,有時我們(聖體軍)也會到她們那裡朝拜聖體的。及後又有善牧會、寶血會、天神之后傳教女修會等等的修女,來到我們堂區作分享。最後又有瑪利諾女修會的修女來到,瑪利諾的修女們讓我覺得有一股衝勁,當時我覺得她們比較前衛,因為她們沒有穿會衣,與人的關係亦比較輕鬆一點,所以我都很喜歡,特別她們都會「走出來」傳教。結果,原來天主混合了兩者——既有「聖體」,又有「傳教」的幅度。FMM就是兩者皆有,既有「傳教」的幅度,也有「隱修祈禱」的幅度。所以當FMM出現在眼前時,便覺得特別吸引。但這些都不是我選擇的,是天主一早便安排好的。

您是透過甚麼活動去認識或更深入理解FMM原來有「傳教」與「隱修祈禱」的幅度呢?

因為剛提到的陳君麗修女,不時都會邀請一些女青年到修院聊天、與修女接觸,或了解修會的資訊等,當時都會有不同的活動,有時會透過交談,有時會透過活動,讓我們更了解她們的神恩。為我而言,當時播映了《太陽弟兄,月亮姊妹》(Brother Sun, Sister Moom),這套電影為我印象最深,讓我更了解「方濟精神」。此外,我覺得FMM比較「國際性」,即不只是中國籍的修女,還有其他國籍的修女,這樣形成的一種團體生活,我又覺得這種「國際性」更能感受到天主教大公的普世性。

剛剛您提到高神父推廣聖體,以及鍾神父推廣聖言。您認為聖體與聖言 ,對你的聖召有何重要和聯繫呢?兩者在回應聖召的路上有多重要呢?

我覺得重要的,因為當我朝拜聖體時,我在信仰的路上與天主保持一份關係。透過定期在祂面前,能夠保持這份關係。隨着時間增長,這份關係便會越來越深。至於聖言方面,「讀聖言,入主心」。我們不是說單單透過參加讀經組,而是深入理解及沉淫在聖言當中。我也參加過讀經組,神父每星期分享聖言,每人都會分享自己對聖言的理解,漸漸地便會有一種氛圍,而且這些聖言會在日常生活中自然地呈現在腦海中。

您認為現時青年或成年教友,在回應聖召時的障礙是甚麼呢?

現在的社會很多時趨向冷漠和孤獨,而且不分年齡,不論小孩、青年、還是長者,都面對着孤獨。這種冷漠與孤單會不為意地侵蝕我們,而我認為加入信仰團體是一件好事,便會更實在感受到天主的臨在,更是一個愛的場所,讓我們不會事事以自己為先。此外,在團體中,也會互相扶持、互相激勵對方,讓大家一同成長。

我們自己都會有很多計劃,想做許多事。很多時,身邊的人都是幫助我滿全我的計劃或需要等,但我們信仰路上正正是相反的,我們要先尋求天主在我身上的計劃,是我去配合天主的計劃,而不是要天主「聽我話」。

可能受物質主義環境的影響,時下有許多青年都不知如何祈禱,莫說回應聖召,您會如何引導他們去靜下來默禱呢?

踏出第一步是困難的,是需要勇氣的。首先要由身邊的人開始,若我們知道身邊有人有這個意向,便需要為這個人祈禱,期望他/她能有足夠的勇氣去踏出第一步。然後才逐點、慢慢去邀請對方,可以只是一分鐘,讓對方明暸這一分鐘就是屬於他/她與天主的關係,只要是他/她不拒絕給予天主一分鐘,天主便能做很多事情了。祈禱不是必需誦念許多經文,可以靜默不作聲,祈禱只是單單與天主在一起。

在您回應聖召時,家中有沒有反對的聲音呢?

幸運地,因為我出生在一個公教家庭,亦有親戚是神父、修女,所以他們對修道聖召也有一定的認知和接觸。我父親也是一位經常熱心祈禱的人,所以當他得悉我回應聖召時,他十分高興;雖然不捨得,但他十分開心。而我母親不捨得的程度則比父親更大,加上她怕我「熬不住」——因為我以前比較「貪靚」,但修道生活就是要度簡樸的生活——所以一開始時不時告訴我:「家中永遠都有你的位置,你隨時歡迎回家生活。」我也十分幸運,亦很感恩家人沒有反對,所以我也要特別感謝他們,因為他們也經常為我的聖召祈禱。

為您而言,在您的聖召路上最困難的是甚麼?為您曾經遇過的爭扎是甚麼呢?

一開始是最困難的,因為我們出來工作尤其是作為一名老師,我們都習慣一早決定了所有事情。即使在家中,因為家人都給予我很大的自由度去做決定或選擇,但在修院中生活,因為我們有「服從願」,每件事都需要得到許可,所以一開始會感到困難、覺得失去昔日的自由,但當我深入了解後,我知道我不是將我的自由交給任何人,而是將我的自由交給天主。當我知道是要放下自我、將一切交給天主時,我不會再問「為何」,便不會覺得走得吃力,反而更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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