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é Morales
José Manuel Fidalgo
譯:姚子汶
3.2 信理神學
信理神學的概念及「信理神學」這個名稱,於十七世紀出現。
那引發將具大重要性歸因於教義的信理神學概念,從而在其典型的核心中,展示基督宗教的教義。信理神學被理解及發展為教會教條的一門科學。信理神學的使命,就是從聖經及聖傳中所得到的理由作基礎,並用理性去分析,從而有系統地闡述信條(articles of Faith)。
反過來說,信理神學則分成專論,當中涉及與天主聖三、創世、道成肉身的耶穌基督之存在及工作、教會、聖事、至聖童貞,和末世論的真理等等。
這基本的學科制定神學最重要和最決定性的部分。我們能說,其他的學科都與它有直接的關係,並在不同的程度上依賴着它。
– 天主的奧秘
信理性專論首先考慮到天主聖三的奧秘,並以它作為開端;這奧秘構成基督宗教的基礎與根基。因為其偉大性、所佔據的中心地位,和牧民重要性,所以至聖聖三的奧秘在神學中是最基本、最首要、最重要的。
* 有一段長時間,神學(特別在西方)已從天主本質開始,到位格的聖三,組織了這種信理性專論。從這(由聖奧思定及聖多瑪斯.亞奎納所採用的)觀點上,在唯一天主的專論先於及基於三位一體的專論之上。這種方法在兩個專論之間反映出眾所周知的區別:一神論(De Deo Uno)和三位一神論(De Deo Trino)。提出了天主的合理性與普世性。這為了所有相信天主的人,使它在理論上變得有用。
然而,缺點比優點更大。由於三位一神論過份地集中在嘗試與天主本質的合一,而甚少提到聖父,聖子及聖神的具體歷史性啟示,令三位一體論傾向掩蓋一神論。
很多作者這些年來嘗試糾正這種情況。從三位一體的天主開始,即使有些人首先作出一個較寬的反思,包括對天主的存在、無神論,和引致認識天主的途徑,這都是現時在專論中佔主導地位的。
– 創世
天主創造天地和人類的專論,解釋了我們能稱在救恩史上的首件事情,同時亦隨着聖子及聖神的來到而更為充實。創世的奧秘並不單單是一個宇宙學的真理:天主使用自己所有的屬性,並給予自己那份滿溢的愛。
創世等於創世論(protologia,一個關於創世的知識),因為它是一個由男人和女人居住的世界的製造。他們被召的工作,就是讓該世界變得完美。這世界交托到他們——因為他們是天主的肖像——而他們亦要把這地球看作是他們的居所及使命,直到今世的終結。
– 基督學(Christology)
三位一體的奧秘是基督宗教神學的根基,但耶穌基督本身則是其中心。在救恩史中的一切,都指向耶穌,因此神學具有基督為中心的結構。
* 這就是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在《論司鐸之培養法令》(Optatam Totius,14)中提到,當建議「哲學和神學學科更適當地成為一線,並和睦地工作,朝向基督奧秘的方向,讓學生們的思維更為開放。因為這影響整個人類歷史的奧秘,亦不斷地影響着教會……」
從基督是真人真天主(透過聖經及聖傳的教導)的肯定開始,基督學在迦采東大公會議(451年)開始講解本質合一的奧秘,及其信理的制訂。
然後,這大公會議又繼續闡述基督生命的奧秘:道成肉身,在世的生命,死亡,與復活。
– 聖母學(Mariology)
聖母學是以基督學上最大統一和實質性依賴來呈現和組織。
– 神學性人類學(Theological anthropology)
神學性人類學是研究人類的一個學科,包括人類是以天主的肖像而創造出來,犯原罪後的狀況,以及人類透過恩寵的稱義和成聖。神學性人類學與哲學性人類學不同,它在看人類本性及終結之前,會先考慮人類的起源,但神學性人類學從哲學人類學中,汲取所需的所有信息、資料和觀點。基督宗教人類學的最終根源,應該在基督學中尋求,因為道成肉身的真理,揭示了人類的奧秘及其命運。
神學人類學在恩寵的專論上而結束。
– 聖事性的神學(Sacramental theology)
目前,聖事性的神學從奧秘的新概念開始。這種方法將自己與教會教父的象徵性方法聯繫起來,並從道成肉身的現實角度來理解聖性。這神學理念的先驅者包括JA Moehler,JH Newman和MJ Scheeben,以及他們的立場已在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中通過。它教導聖事屬於基督宗教的本質,和他們只在教會論(Ecclesiology)的框架內理解。反過來說,教會是一個現實優於自己的「神性與人性」的標記——基督及天國。
– 末世論(Eschatology)
未世論與創世的神學有着深刻的關係,亦是末期完成的天主眷顧的工作。這門學科首先考慮歷史的基督宗教意識,也被視為「救恩史」。
基督宗教末世論的特定題目,是未來的偉大工作,希望的對象:耶穌的再來(parousia),死亡的復活,最後審判,新天新地。它亦研究人類在來世的情況:永生,煉獄,懲罰(地獄)。
* 末世論亦與基督宗教有深刻的聯繫,因為人的命運在於走在基督——在死人和復活的主之間的長子——走過的路。
* 我們必須記住,末世論不只是信理神學的一部分。在某程度上,所有神學都指向末世論。所有的信理性專論有一個在與天主明確的未來緊張關係中,具有強烈的末世論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