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祖賢
jmom.honlam.org
譯：吳志濠
上星期我們談論了兩個內在的原因：質料因和形式因，說明它們如何在現實生活中運用。其實它們在倫理學範疇的應用更為廣泛，但我們往後才加以說明。
今天我們會討論外在的原因。外在的原因分為兩種：動力因和目的因。
甚麼是動力因？動力因即事物的構成動力。當我們問及「是誰做的？」時候，我們就是在尋找動力因。
那目的因呢？解釋運動朝向目標的理由即目的因。它用來回答「有甚麼目的」這問題。我將四個原因放在一起，看看它們所回答的問題。
質料因：它是用甚麼做出來的？
形式因：它是甚麼？
動力因：是誰或甚麼做的？
目的因：做來有何目的？
一個例子足以說明一切。米高安哲羅製作達味的雕像時，動力因就是米高安哲羅本身。質料因是他所用的大理石，而形式因就是「雕像」。但等一等，我們好像忘記了一個原因。米高安哲羅不會徒手雕刻吧？顯然他運用了工具來幫助自己完成的。所以，很明顯，工具都是原因，沒有它，雕像就不會出現。但工具是那一種原因呢？
按以上所說，動力因問的是「誰做的？」或「甚麼做的？」。其實動力因有兩種：首要原因（principal cause）和工具因（instrumental cause）。在以上例子中，米高安哲羅是首要原因，而他所用的工具是工具因。
故此，首要（或主要）原因是「憑著自己的德能產生作用」（聖多瑪斯亞奎那：《神學大全》第3集，第62題，第一節，釋疑2）。另一方面，工具因是不能自行製造效果的原因，因為它被首要原因所推動。
工具因值得探討的有更多。工具有兩種動作：一種是工具性的動作（instrumental effect），在這方面，它不是憑著自己的德能產生作用，而是憑著那主要主動原因的德能；雕像可以說是錘子和鑿子的工具性動作。工具帶出了效果，然而單靠工具本身並不能這效果，因為這效果比它們更大。它們需要首要原因來使之實現。可是工具也有另一種屬於自己的動作（proper effect），這是它根據自己的形式能做到的。以米高安哲羅的錘子和鑿子為例，這些行動的後果是甚麼？為大理石進行雕刻。」（參考多瑪斯．亞奎納：《神學大全》第3集，第62題，第一節，釋疑2」
另一個例子。筆是著墨在紙張的工具。它屬於自己的動作。但當莎士比亞拿起筆時，他卻寫成戲劇。戲劇是筆的工具性本原的動作（而不是自己的效果）。
我們也是天主的工具，為別人的生命帶給意義和目的。我們作為工具的角色是甚麼？說或寫，與他人溝通，向他們展示生命的希望和救贖。我們自己的行動是要讓人見到和聽到這些事。但工具性的動作因比我們還大：人心的皈依，靈魂的聖化。而當中只有天主，所有原因的首要原因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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