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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的主走近了我

文:落葉

編按:文章為本澳教區一位教友(筆名:落葉)的投稿,以回應李斌生主教去年聖誕節文告的呼籲,為促進「慈悲的文化」來寫下個人的修和經驗和故事,與各位教友分享「與慈悲的主相遇」。

「踏過荊棘,苦中找到安靜;踏過荒郊,我雙腳是泥濘……——這是我很喜愛的一首歌《星》的部分歌詞。我喜愛這闕歌,是因為她充分表達出我生命歷程從探索到跌倒;從癱瘓到重建心態的寫照!

的確,人生歷程中,誰不曾「遇荊棘」、「踏泥濘」?走過一甲子生命的我當然也不可幸免!生命中跌得最痛的一交,大約是在三十多歲盛年的時候:那年是我選擇了人生大方向多年後,因種種原因不得不轉向的一年。在之前的一段日子,堪稱顛簸困頓——以今日的認知來說,是身心飽嚐霸凌的經歷:因為團體的長上,就像粵語殘片中黃曼梨對白燕的肆虐,施在我這被培育者的身上——因本文的重點不在重溫舊事,故此也不擬著墨所經歷的傷痛。但我一直不能釋懷的是,心中常問:在一個聲稱愛的團體,怎能發生如此違背愛的事情?——我對福音的實踐感到疑惑了!

其實,受她這樣對待的人,也不只我一人。據她自己口中說出來,在我之前也有人因受不了她而離開,鬱鬱寡歡,不久便罹患了癌痛;瀰留時表示原諒了她。她不只一次地倖倖然地談及這事。然而,我清楚記得,當她每次說這事時,我心裏總會默默地回應:「即使我真能原諒你,我也不會告訴你。我要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會讓你釋然!」

就這樣,我竟傻得獨自背負着這「不肯寬恕」,經年累月——直到去年慈悲年,我記得那天是三月四日,在主教座堂廿四小時明供聖體的過程裏,我在堂中正默默地凝望着聖體,已久未出現的傷痛感受又竄出來,激盪整個心靈——很快便熱淚盈眶。但這次激動與已往很不同:既是傷感但同時有一股暖流——那意象是:我見到主慈愛的目光在撫慰,也在喃喃地、滿懷包容地對我說:「你不也曾令別人受傷害嗎?」

立時,像堵在心靈多年的大石被挪開了,我領會到人與人環環相扣的互動中,有時的確免不了一些傷害。而這些傷害,多半是無意的,無奈的,更是無知的。當晚,我領了一次頗觸動心靈的修和聖事:在主的愛內,我釋然了!因為我經驗到主的寬恕——因而我也充滿能力去寬恕別人。

基督徒的人生是一個朝聖旅程:向着天上家鄉新耶路撒冷前進。我們——福音的傳播者與實踐者,在人生不同際遇,實行福音教導時,都會遇到阻擋,視線會模糊,信心會動搖……然而,只要堅信主的慈愛,我們就會看到主的恩手,體驗到主的扶持和帶領。因為慈悲的主是你我朝聖路上的星光,祂會時刻照亮我們的歸程!

感謝《星》給我的啟示:「夜冷風更清,這一片風正勁;滿天星光,過黑暗是黎明。啊!星也燦爛,導我迷途、給我影。啊!風之語,輕輕聽。帶着熱情,我要找理想,理想是和平。尋夢而去,那怕走崎嶇險徑。明日誰步過,這星也帶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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