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皮耶·喬治·弗拉薩蒂所處的時代正是意大利政府敵視教會的時期,在他的大學校園裡也瀰漫著反宗教的氣氛,儘管如此,他時時公開宣示自己的信仰。病逝時,他只有24歲,但是在這短暫生命的盡頭,卻是充滿了靈性的果實。
聖皮耶·喬治·弗拉薩蒂(St. Pier Giorgio Frassati)出自意大利文化界和政界的名門世家,他於1901年4月6日在都靈誕生,那天正好是聖週六。父親阿爾弗雷多(Alfredo Frassati)是《新聞報》的創刊人,也是報社的老闆,他擔任過王國的參議員,1921年出任意大利駐柏林的大使。母親阿黛拉伊德(Adelaide Ametis)是個有很高文化造詣的畫家。她的一些作品曾在1912年的威尼斯藝術節上展出。
聖皮耶·喬治出生時受到了窒息,健康脆弱,所以在出世的同一天便在家中領了洗。他步入人生的家庭,一方面受父親不過問主義和他在政治上中立主義的影響,另一方面有母親僅流於形式上的宗教虔敬和她對藝術世界,尤其是繪畫的酷愛。
聖皮耶·喬治同比他小一歲的妹妹盧恰娜一起度過童年和少年。兩個孩子一起成長,在嚴肅的氣氛下接受教育,灌輸了做正直的人和盡本分的意識。他從母親那裡學到最初的宗教基礎知識,即便他所生活的家庭環境提供給他的僅是些教規和戒律,聖皮耶·喬治卻用心接納了生活傳授給他的一切和天主向他說的話。1907年11月,他同妹妹開始在家中接受基礎教育,一直延續到1910年7月。同年6月首次辦告解,7月20日參加小學畢業考試。1910年10月同妹妹一起在都靈的馬西莫國立高中開始念中學課程。1911年6月19日初領聖體,同年夏天報名參加了念玫瑰經團體。
1913年11月,聖皮耶·喬治離開公立學校進入耶穌會神父辦的“社會學院”念初三。他在這個環境裡受到他的神師隆巴爾迪神父的很大影響,從那時起他參加了“祈禱使徒工作”團體和“朝拜聖體聯盟”。在耶穌會的學校完成學業後返回過去讀過的馬西莫中學,繼續同老同學和他的妹妹念初四、初五年級。1915年5月24日,意大利對奧地利宣戰,像聖皮耶·喬治的父親這樣的中立主義者對此無比痛心。聖皮耶·喬治同年6月10日領受堅振聖事。
1918年11月,聖皮耶·喬治註冊都靈的技術綜合大學,讀機械工業工程系。同時他也報名參加了“聖母會”和“聖溫琴佐討論會”。他從每周望彌撒領聖體到每天望彌撒,在大學校園裡儘管瀰漫著反宗教的氣氛中,他卻公開宣示自己的信仰。
他去了福利尼奧和洛雷托朝聖之後,1919年9月又去了亞西西,對有機會認識聖方濟各的家鄉感到非常高興。同年11月接著在都靈的技術綜合大學念第二年的課程。同時,他也成了意大利公教大學聯盟的成員,這是個屬於公教大學“凱撒·巴爾博”社團的組織。以後,他也參加了堂區的“聖母軍”。隔年,1920年8月,他懷著信德熱情慶祝了為奧羅帕“黑聖母”像的加冕禮。為了表達他的政治義務,同年12月加入了人民黨,並且也加入了至聖聖體會神父們辦的“大學夜間朝拜聖體青年組”和“青年成員組”。
他參加各種組織協會的活動不只是為了參加而參加,而是以每天望彌撒、領聖體和熱心於各方面的行動而實際投入。他更是積極參加聖溫琴佐討論會的活動。
1921年他在柏林度過幾個月的生活,那是因為他的父親在那裡擔任意大利大使。聖皮耶·喬治有機會結識卡爾·宗南沙因博士,欣賞這位在社會活動中站在第一線的人物。他熱情地追隨他探訪和幫助窮人的行動。
作為意大利公教大學聯盟的成員,聖皮耶·喬治出席意大利公教青年舉辦的各種會議,其中一次是於1921年9月3日至8日在羅馬召開的,有3萬多青年參加。大會定於9月4日主日在鬥獸場內舉行彌撒,然後全體與會人員要列隊去梵蒂岡參加教宗的接見活動。當時,政府下令禁止列隊遊行。青年們卻沒有理會而繼續前行。在與試圖阻止遊行隊伍的王室衛隊的衝突中,聖皮耶·喬治護守了“凱撒·巴爾博”社團的旗幟因而遭到毆打。他同其他60名青年一起被捕,在拘留期間邀請同伴們念玫瑰經。當問到他的身份時,警方才知道他是弗拉薩蒂議員的兒子便要立刻釋放他,但他表示要是同伴們不獲釋放的話,他也不出去。

聖皮耶·喬治是宗教自由的維護者,他特別維護了基督信仰在社會中的體現,後來他也加入了人民黨,直到這個黨被當局解散為止。聖皮耶·喬治本著深厚的基督信仰愛德和正義觀,在都靈技術綜合大學的就讀期間作了另一項選擇:選擇採礦工程專業,好能接近卑微的人和礦工,他們度的生活非常艱難困苦。
1921年9到12月,聖皮耶·喬治返回德國,從9月底到10月下旬在拉內(Karl Rahner)的弗里堡家中住了一個月,那裡簡直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著名的耶穌會士神學家卡爾·拉內非常欣賞皮耶·喬治的純潔、感染人的喜悅和做天主兒子的自由和真實的自我,欣賞他的社會意識和參與教會的生活及使命。皮耶·喬治後來從德國去了奧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1922年訪問了波蘭。
1922年5月28日,聖皮耶·喬治加入多明我會第三會,取名薩沃納羅拉兄弟,這一選擇是為效法薩沃納羅拉對抗腐朽習俗時的英勇。他堅持每天念玫瑰經或懇求聖母的禱文,常把自己託付給聖母。的確,他的宗教陶成與其說來自部分是不可知論和反神職的家庭環境,不如說更是受到了慈佑會、耶穌會、多明我會和聖體會會士們的影響,再說他也加入了不同的組織,以一種非常負責的宗教和政治態度對待當時的法西斯主義。
聖皮耶·喬治臨近畢業,馬上就要取得礦業工業工程的文憑了,不幸於1925年6月29日突然身體不適,偏頭痛並且沒有食慾。他患的是爆發性脊髓灰質炎,只活了4 天。1925年7月4日星期六清晨4點鐘,他領了終傅聖事,晚上7點在都靈去世。臨終前,聖皮耶·喬治用幾乎已經癱瘓的手給一個本來要伴他探望窮人的朋友寫了一張字條:“這是孔爾維索的注射劑。保險單是薩帕的。我把它忘記了,請替我把它延期。”這張字條是聖皮耶·喬治·弗拉薩蒂行愛德的遺囑,他將自己僅有的全部奉獻出來。
第二天的葬禮簡直是一項凱旋。他的遺體被送到原籍比耶拉的博羅內。目前,他的墳墓設在都靈的主教座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