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教宗方濟各上週五至週一(1至4日)歷史性牧靈訪問蒙古國,本澳首牧李斌生主教亦有前往該國,並與當地主教和其他亞洲地區的主教,一同參與教宗接見聚會。在旅程結束回澳後,李主教接受本報訪問,分享是次旅程的得著與經歷。
主教,是次教宗牧靈訪問蒙古最令您難忘的是甚麼呢?
教宗方濟各是一名充滿愛的長者,雖然年紀漸長,但仍無阻他對羊群的關愛。行動不便、需要坐輪椅的教宗,仍願意坐長途飛機到遙遠的蒙古,是一個很難得的一面,亦強烈展示出他對弱小群體及邊緣人士的關顧,我對此十分觸動。蒙古是一個很細小的國家,只有一千多名天主教徒,他的到訪亦展現出與教會小團體及邊緣地區的教會之間的團結,並完全活出過去所教導的:「在教會內,沒有一個人是被遺忘的。」
此外,我亦對於在場的參與人士感到難忘。很多來自不同地方的主教、司鐸和教宗特地前往蒙古,他們來自亞洲不同的國家和地區,例如:韓國、越南、泰國、中國內地,當然不少得我們澳門和香港。香港教區在湯漢樞機的帶領下,共有40名教友前往蒙古,另外亦有數十位教友隨同慈幼會一同前往。他們到訪蒙古,能夠展現與教宗和鄰近教區的團結與合一,這也是大公教會的精神。
教宗亦十分關顧傳教士,他在接見傳教士時,逐一與他們問好,我看到十分感動。教宗又感謝他們的付出和見證,並鼓勵他們要繼續為基督作證,同時強調福傳並不是「入會主義」(proselytism)。是的,福傳並非旨在要人領洗,而是要將重心放在基督上,把基督帶給他人,讓對方運用天主所賜的自由去回應是否領洗成為基督徒。
最後,另一點最難忘及觸動的,就是——你們許多人都已經知道——教宗在最後的派遣彌撒中對所有中國人的愛戴之情。他邀請香港榮休主教湯漢樞機及現任的周守仁主教上祭台,握着他們的手,我知道這並非事先安排的,兩位香港主教亦是當刻才知道這個環節,這完全表現出他自己對所有中國人的愛,並對到訪中國的渴望。
今次是教宗、是聖座邀請你到蒙古嗎?
不是的,其實是亞洲主教團協會(Federation of Asian Bishops’ Conferences, FABC)的一個邀請。去年,蒙古國也加入FABC,所以烏蘭巴托宗座監牧馬倫戈(Giorgio Marengo)樞機邀請主教團協會的成員前往蒙古,作為支持及與教宗方濟各合一的一個措舉。我們一共有17位主教前往蒙古。
除了與教宗會晤,今次您亦有到訪當地慈幼會服務的地方、與慈幼會士梁幹潮神父見面。蒙古的天主教會及天主教團體是如何的呢?
蒙古國是一個相對較貧窮的地區,而當地的天主教團體與國家一樣,仍然在發展當中。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來自世界各地的傳教士——例如慈幼會,仁愛傳教女修會(Missionaries of Charity)和聖母聖心傳教修會 (Congregation of the Immaculate Heart of Mary)等——在蒙古多年來的傳教工作與努力,他們的足跡是很明顯和實在的。
蒙古的福傳工作並不容易,因為其歷史和地區遺留下來的政治因素,整個國家及社會架構均受到俄國的強烈影響。例如,現時當地慈幼會的大樓是政府資助的,因此他們不能在內提及信仰內容,但傳教士能做的,便是透過愛德行動去活出各自的信仰。我深信教宗此行,為當地天主教的傳教士們是一個很大的鼓勵,並強調要將傳教使命的重心重新放回基督身上。
此行另一個焦點是各宗教的聚會;您也有在場,您對此聚會有何看法呢?
他們邀請所有不同的宗教代表參與是次會晤,無疑是一個互相尊重,並活出人類眾位弟兄精神的姿態。這是一個很好的意向。在蒙古的人口中,天主教會屬於少數,當地教會的資源亦很有限,但同時天主教會亦主動舉辦今次的會晤,去展現人類彼此的手足之情和各宗徒之間的彼此尊重,這是一個很難得(特別為蒙古的天主教會而言)的聚會。還有三位佛教憎侶特地從泰國前往蒙古參與;其他宗教還有伊斯蘭教、薩滿教、新教、摩門教、巴哈伊教等。
為您而言,今次牧靈訪問——特別對於教宗及對於蒙古的教會——最重要的是甚麼?
正如早前提過的一樣,我認為教宗今次牧靈訪問蒙古國最重要的,就是展示出大公教會願意為弱小付出,即使是最細小、不成熟的教會團體。引用教宗方濟各於本屆世青節的話,「在教會內,沒有一個人是被遺忘的。」蒙古國不是一個許多人認識的地方,但肯定的是,她不會被教會遺忘。我深信,藉着教宗的臨在,能展現出與最微小的教會團體團結合一的精神,這也是大公教會的精神。
總括而言,您對於蒙古這個國家有何看法呢?
今次的旅程中,我也有機會到訪和認識蒙古的傳教工作,例如慈幼會的工作。這是一個很好的見證,並看到他們如何奉獻自己給蒙古的邊緣人士。藉着梁幹潮神父及其他傳教士們的分享,我完全感受到傳教士們所付出的心血與見證,而這些足跡都是令人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