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Patti Maguire Armstrong/NC Register
譯:梁皓衍
將魚柳包這個1963年的概念產品變為暢銷守齋佳品的,是這位美國辛辛那提的古奴然(Lou Groen)。
當古奴然在1959年開設麥當勞加盟店時,當時的餐單上有:漢堡包,毫半子(美元,下同);芝士漢堡,一毫九;薯條、咖啡、汽水或鮮奶,一毫;奶昔,兩毫。當時辛辛那提的人口有大概百分之八十七是天主教徒,而每當去到星期五,平均收入只得75元。作為一位天主教徒,古奴然每逢週五守齋日都不會吃他店的漢堡包。
古奴然的孫女莎杜妍(Erica Groen Shadoin)接受《NC Register》訪問,說到:「爺爺他真受不住呢!這裏大多數居民都是公教徒,每逢週五守齋日都會到街尾的『飛利犀餐廳』吃魚肉包。」
在那時,天主教徒都會謹守每週五為守齋日,每人都會守齋及克己,吃肉會被視為一種罪過。到了1966年,世界很多國家的主教團都放寬了對吃肉的禁令,改為其他形式的補贖。而美國主教團發出一篇有關守齋及克己的文告《Pastoral Statement on Penance and Abstinence》支持這項決定,但仍然希望「天主教團體能一如既往去守教會的規矩,以自發的心繼續於週五守小齋。」
莎杜妍回想着這個1963年的破格產物說:「爺爺興起了一個念頭,就是售賣魚肉漢堡包。之後他便做了很多資料搜集,最後選用了龍脷柳,再加上一片芝士。」
就在那一年,魚柳包打救了這間加盟店,並成為了快餐店餐單上的永久菜式。由理察和莫里斯.麥當勞兄弟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聖貝納迪諾始創的麥當勞,他的加盟店遍佈全國,而加盟店這個概念來自郝駱克(Ray Kroc),當時實行了只有幾年時間。古奴然的加盟店就是在俄亥俄州的第一間,亦是美國第69間分店。
古奴然(卒於2011年,終年93歲)於2006年時與the Cincinnati Business Courier的一個訪問中提到當時郝駱克對[魚柳包]這個想法暴跳如雷,對古奴然說:「我不想我的店舖被魚腥味薰得爛臭!」
莎杜妍繼續說:「但爺爺是個堅持的人。他亦只可以堅持下去,因為他的生意非常慘淡。」與此同時,郝駱克也有一個適合守齋的漢堡包想法:呼拉堡(Hula Burger),一塊菠蘿,加上一塊芝士,夾在兩片漢堡包內。爺爺答應了與郝駱克一較高下。他們在同一天售賣各自的漢堡包,賣得較多的一款漢堡包將可以列入麥當勞的餐單。
那天最後的成績是:呼拉堡,六件;魚柳包,350件。之後的事,人盡皆知了。
家族的「第三者」
說到古奴然的家族,他的孫女莎杜妍在上年5月成為了分店經理。而這間分店,正正就是古奴然當初售賣魚柳包的分店。所以說,麥當勞一早就成為了古奴然家庭的「第三者」。莎杜妍說:「我們家族分別擁有23間加盟店,爸爸有五間,兄弟有八間,而我有十間。」
高峰時,古奴然擁有42間加盟店,但在1986年時,他將大部分的加盟店售回給麥當勞,只留下兩間給自己,另外兩間給莎杜妍的父親,古奴然的兒子古柏羅(Paul)。古柏羅年輕時在麥當勞祖舖工作,然後到女兒莎杜妍14歲就開始在爸爸的加盟店工作。她告訴本報:「現在輪到我的子女跟我嚷着他們都要到麥當勞工作。」莎杜妍透露,她的子女分別為5歲、3歲和1歲,距離合法工作年齡尚餘一段時間。
莎杜妍在加州(California)住了十年,2009年,她搬回辛辛那提地區,並成為麥當勞的值班經理。在2014年10月,經過了五年半訓練,她終於被批准購買她的首間加盟店。上年,她祖父的兩間加盟店放售,其中一間地址位於北般德道5425號西(5425 West North Bend Road),即是首間售賣魚柳包的那間,她立即買下兩間加盟店。莎杜妍非常欣喜,因為她家族的加盟店將有一部分再次能夠成為家族遺產傳給下一代。
「這幾間店對我們家族意義很重大!」在1月1日,第一間加盟店正式營運了60年。
古奴然家族所遺傳的,並不只是幾家麥當勞加盟店,更重要的,是已留傳幾代人的公教信仰。莎杜妍說:「我的信仰為我來說是上主的一個祝福,這信仰給予我基礎去生活。」
莎杜妍88歲的祖母艾德娜每天會從她家步行四分之一里去她與古奴然締結婚約的教堂-聖威廉堂。在興建聖威廉堂時,艾德娜的父母亦有份出一分力。而到現在,莎杜妍及她的父母亦分別在這間教堂結婚。
魚與四旬期
在餐牌上,莎杜妍最愛就是魚柳包。她說:「真的非常美味呢!最初的魚柳包是用龍脷柳,但因為成本太貴,所以現在轉用了阿拉斯加鱈魚。」
當初古奴然的店在四旬期間平均每天售出520個魚柳包,大概是每天收入的百分之十九,比起四旬期以外的時間,他們每天只售出70個,佔總收入的百分之六。
在四旬期仍然守小齋的一眾公教徒中,《NC Register》找來了兩位教友來訪問,第一位是來自密蘇里州開普吉拉多(Cape Girardeau, Missouri)的奧斯活(Tori Oswald)。奧斯活購買魚柳包的原因,是出自她的不喜歡。她說:「我在四旬期內的星期五會吃魚柳包,因為我把吃魚柳包這行為當成一種補贖。當然,這亦都是滿全四旬期週五守小齋。在四旬期以外的週五,我會選擇其他事情代替魚柳包。」
另外訪問的是來自田納西州Lookout Mountain的高爾達(Barbara Golder)和她的丈夫史堤夫,他們亦都經常買魚柳包,特別是他們在旅行時。高爾達說:「我們在2005年領洗入教,之後我們每逢週五都會收小齋。其實我們本身已經很喜歡魚柳包,但聽過魚柳包的起源後,我們更加喜歡它了。它代表着對教會投入所帶來的力量。既然當初我們也能使郝駱克改變主意售賣魚柳包,想必我們都能在其他重要的範疇上作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