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Joshua Un
人希望用盡自己的方法去尋找生命的價值,看似找到這個價值就等同回應了自己心底渴望的訴求——我為什麼存在。但真是如此嗎?
很多報章媒體都在報道,今年澳門的大學畢業生很難找到工作。這令我想起一齣戲《畢業生》。這部作品的導演不是講述畢業生在當時社會找工作的難,而是透過描寫一個畢業生如何不願隨波逐流、渴望尋找人生意義的一個經歷,從而帶出一個值得人深思的問題,「我要做甚麼,我才有意義呢?」所以,思想家(例如導演)從不會討論,如何解決畢業生難找工作的問題,為甚麼工作機會這麼欠缺?那個行業的成員是否已經飽和?思想家願意人去思考,思考最心底的問題,心底最渴望解決的問題。同樣,從上述問題出發,作為一個基督徒,可能會問,「天主要我做甚麼呢?我怎樣活出祂所期望的我?」
在男主角本雅明(Benjamin)眼中,找到自己的存在才是最重要。他希望在性愛中證明自己的存在,最後卻迷失在當中。他試圖擺脫父母的約束,尋找自己想做的東西,最後卻一事無成。在電影最後的一幕,他為了追求自己心愛的人,不惜一切,擺脫所有世俗的束縛,闖入聖堂,搶走那位準備成婚的新娘。他們兩充滿着笑容地跑出聖堂,上了一架巴士。當他們坐下時,他們發現車上的乘客竟全是父母輩的人,而且用一個奇特的眼光望着自己。他們的笑容漸漸消失,變得一臉茫然。的確,男主在這部戲的最後,證明了自己的存在,因為他做到自己期望的那個自己。可是得來的只是一種荒謬感,甚至是一種虛無感。他不願接受別人給予的價值,一路追尋屬於自己的價值,去到了一個邊緣。當他站在這個邊緣時,他彷彿看到邊緣的對面不是光明,只是另外一塊土地……對於他,面前的選擇可能有兩個選擇:從邊緣跳下,一了百了;或者找個方法,繼續走向另外一塊土地的邊緣。電影告訴你,就算讓你找到了自己的存在,那又如何?
導演真的只是帶出一份荒謬感嗎?不!他最後播了一首歌曲《Sound of Silence》(中文翻譯:寂靜之聲)。這首歌的歌詞回答了剛才所有的問題。當你用盡自己的方法都找不到生命的價值時,不妨停下來,聽一下這個寂靜的聲音。看似很矛盾,寂靜也算是一個聲音?我們怎樣認出這個聲音呢?就如厄里亞先知經歷了一個轟天裂地的比試後,逃到曠野在安靜中,在微弱的風中,認出了天主的聲音。他在這裡遇到天主;他在這裡明白了他存在的意義;他知道他要做甚麼;他從這個相遇中與主建立一份關係。因着這個關係,他內心的那份渴望被填滿了。填滿的不是自己的成就,而是天主的臨在。站在邊緣的此刻,我們要祈禱。在祈禱中問,「天主要我做甚麼呢?我怎樣活出祂所期望的我?」答案時常不會在人自己的方法中出現,人要回應那份渴望必須要在天主內才能得到完滿。
下一期的文章會看看幾位聖經的人物,繼續討論這個關於「回應」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