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Rosa Ana
2018年12月1至18日我有幸參加了墨西哥、古巴朝聖團,經過了19小時的航程,當地時間12月2日早上6時30分我們到了第一站墨西哥城。早餐後立即驅車往瓜達盧佩聖母大教堂參加主日彌撒。教堂分新、舊兩座,舊的建於1695年,直至1709年完工。新的建於1974年至1976年之間,新教堂比舊教堂大10倍,建築面積為2萬平方米,可容納2萬人。兩座教堂並排在一起,信友可同時參觀新、舊二教堂,十分方便。
兩座教堂前有一大廣場,當我們到達廣場時,看到眼前的景象簡直呆了:整個廣場人頭湧湧,扶老攜幼,一隊一隊的人群都是抬着瓜達盧佩聖母像向聖堂進發,有的還穿著傳統的印第安服裝,頭戴羽毛大帽,臉上塗得五顏六色,敲鑼打鼓,載歌載舞,喧嘩熱鬧,就像中國一些民族戴上面具跳敬神舞一樣。他們來自全國各地,聽說有些還是步行一周才到呢!
新教堂的外牆和裏面都掛了一個巨大花牌,大概是為慶祝12月12日的瓜達盧佩聖母節而掛吧!就像我們港澳地區慶祝土地誕、天后誕掛花牌一樣,不過這裏的花牌更大,插的鮮花更漂亮。這和我國人的敬神表現方式不約而同,真叫人驚訝。
廣場上鑼鼓聲、歌舞聲此起彼落,更甚者還燃燒鞭炮,那熱鬧喧嘩情況比我們的除夕花市或元宵晚會更甚,不在現場感受真的無法想像。
在這裏,主日每小時都舉行彌撒,我們參加了11時舉行的那台彌撒,現場除坐滿了人外,還有好大部份是站着的,雖然整個聖堂都充滿了人,卻十分寧靜,和外面的歌舞聲鑼鼓聲,截然是兩個世界。
起初我對墨西哥民族敬禮聖母的形式很困惑,後來慢慢領悟到:其實每個民族因應文化背境不同,在同一宗教裏都各自有其對宗教獨特的敬禮方式,各自表述,殊途同歸。最重要的是一顆真誠的心,又何需計較外表的形式呢!對聖母的敬禮也一樣,不一定要寧靜肅穆,或像唱聖歌聖詩那樣温文爾雅。印第安人不拘小節、無拘無束,虔誠的內心同樣表現在他們的熱情奔放裏,相信聖母媽媽在這裏已習慣和接受了他們的敬禮方式。
在神父家鄉我看到墨西哥人對天主的信仰根深蒂固,神父家居那條村的村民要建造一間教堂,但因經濟問題兩年仍未造好,只能有多少錢便造多少,一邊等錢一邊建造。那天我們朝聖團在未建好的聖堂內參加彌撒,何神父和他的老師及外甥一起共祭,村內各家各戶老老幼幼都為我們端椅子來,好像在自己家中舉行彌撒一樣,場面温馨感人。在十多天的朝聖旅途上,我們參觀聖堂不下廿間,或朝拜聖體或參與彌撒,給我們的印象是墨西哥人民對自己的信仰是熱誠和堅定。以何神父為例,在飛機上,他認為環境許可,仍然舉行彌撒,只要求我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神嚮往就可以了,最後他拿着祝聖了的麵包逐位送給我們,我想當年耶穌在最後晚餐成立聖體聖事,也是用麵包來祝聖的呀!真有意思。
我們在古巴逗留了四天,主日彌撒那天,整個聖堂除了我們一群團友外,只有十餘名老弱婦女,唯一是唱經、彈琴那位女士較年輕,給人感覺是蕭條冷落。彌撒後再到另一聖堂參觀,卻看到一群小朋友在座位上推推拉拉、嘻嘻哈哈,一位導師領導練習唱經,教會的將來是寄望在這群活潑可愛的小朋友身上。
一位耶穌會神父引領我們參觀一所有95年歷史的大教堂,他表示為了預備2023年百年大慶,要向政府申請維修准照,但在當日仍未獲批。而且政府規定他們的修會不能辦學,故只好辦青年中心、老人院和輔助一些弱勢社群,由此可見教會在當地是受到相當制肘。
縱觀古巴首府夏灣拿的市面,到處的房屋都殘破不堪,頹垣敗瓦,但從那些破爛的樓房中,仍看得出它們昔日是如此亮麗考究的歐洲式建築,只是歲月不留情,也没有保養,才落得如此局面,唉!美人遲暮,奈何!奈何!
馬路上的車輛大部份是「老爺車」,很多的士是開篷老爺車,卻很受遊客青睞,也可說是另一契機。我們坐的旅遊車也是60年代那款呢,沒有空調,要涼快﹖開窗吧!也讓我們重温一下昔日坐巴士的感覺。表面看古巴的物資也相當短缺,但實際情況怎樣,就不清楚了。相比我們的社會環境、宗教自由、物資豐盛,我們要感恩了。也不要忘記為古巴的人民,為我們在古巴的教會祈禱。
今次的朝聖活動不單是個人的靈修,更結合行程中的視察,讓我們了解當地的風俗民情,擴闊了我們的視野。
朝聖團裏有兩位人物是值得我們學習的:一位是何神父,他在整個旅程中,遇事期盼、事事感恩、處處祈禱。他對天主完全信賴、完全托付,信德滿溢,是我們的好榜樣。
另一位是我們的團長李太,她不時引述聖經的典故,結合我們在各聖堂的所見所聞為我們講解。她對聖經的熟悉、教理的明瞭,完全基於她的好學精神,在廿年的信友生活中不斷學習所致,她不斷加深自己對天主的認識,加固自己的信仰,正如她所說「信仰」好比一幢建築物,新的時候富麗堂皇,甚至是該處的地標,但長年累月如果缺乏維修保養,不作更新,最終只落得殘缺不堪。很貼切的比喻,值得我們警惕。
感恩這次朝聖之旅,使我在靈修和學識方面都有得益,也多謝團友們對我的關心和愛護。當然更感謝天主給我這次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