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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受難曲》的見證與皈依 痛苦時想起自己的罪 男主角:「每當我們犯罪,就是背叛耶穌。」

文:姚子汶

2004年的 《受難曲》(The Passion of the Christ)記述耶穌生命中最後12小時的受難記載。由於片中迫真及血腥的受難場面,一度引起極大爭議。

這套由米路吉遜(Mel Gibson)執導的史詩式福音電影,共斥資逾六億美元。他本身是名天主教徒,完成《受難曲》更是這位金像獎導演的畢生夢想。

米路吉遜曾表示,希望藉著這部電影能夠激勵大家的思想,令不同宗教信仰的觀眾反省:「最終希望電影給予大家鼓勵的信息。耶穌的犧牲能喚醒容忍、愛和寬恕,這些都是現今世界所需要的……這是一部關於信心、希望和愛的電影。」他為了這部電影,更花了12年時間研究聖經;他亦坦言在研究的過程中,信仰曾被動搖,又明白了痛苦、寬恕和救贖的真正意思。

米路吉遜亦知道,拍攝這部電影是一場冒險,物色人選後,親自聯絡同樣是天主教徒的占.卡維素(Jim Caviezel),與他接洽。當時33歲的卡維素,幾經考慮後,同意加入拍攝行列。十年後(2013年),他接受「Catholic Inside USA」的節目邀請,分享見證和宣傳他的影音聖經,說出拍攝電影時所受到的苦,都是甘心情願,並認為是天主對他的一份召叫:「我不希望他們看到是『我』,我希望他們看到的是『耶穌』。我不希望拍一套平庸的受難曲(Passion of mediocrity),而是耶穌的受難曲(Passion of Christ)。」

電影由《聖經》中的「最後晚餐」開始,然後便記述耶穌被捕、被審判、被鞭打……卡維素指自己被鞭打後,全身瘀青,背後亦留下14吋長的裂口:「我全身佈滿瘀青;它們不是化妝得出,而是真實的瘀青。」卡維素說,拍攝時並不是在預定的安排、沒有綵排,也不是完完全全跟足劇本,反而是當下的即時決定與反應。例如被鞭打的一幕,都不是預定或俗稱的「借位」,而是確實的狠狠地鞭下去。

而在拍攝背十字架上山的戲分,卡維素背負着一個重150多磅的十字架上山,導致肩骨移位。[據悉耶穌受難當天所背負的十字架,重達300 多磅。]拍攝前逾200磅的卡維素,最後只剩下168磅,因為拍完後感到十分不適:不停嘔吐、肺積水等,甚至需要接受心臟手術。不過,他稱這些經歷只是耶穌所受的微量之苦。

卡維素又分享自己被鞭打的那一刻,只想到自己所犯過的一切罪:「完整地說,我不配參與、不配飾演這個角色。亦因為這樣,拍攝整部戲的過程,我都處於一個非常深入的處境:我在整部戲都是在祈禱、默想。

每當拍攝時遇到困難,或自己皮肉上受到很大的苦時,卡維素立即把一切轉化為禱告:「我飾演的是耶穌,這是我十分重視的事,我知道只有每天禱才能看到耶穌。每天的祈禱、禁食。而禁食是最快的,因為會帶來身體上的不適。我向天主說:『我只是一名演員,是演出有關祢的一套電影。為何讓魔鬼進入搗亂?』」

說到魔鬼,卡維素稱拍攝期間能強烈感覺到魔鬼的引誘,不停有「你是一個死人」等說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彷似叫自己放棄拍攝的工作:「在背十字架上山的途中,跌倒、被十字架重壓着的同時,我感受到魔鬼想攻擊自己;我就猶如一個半死的人。」

在整個「受難」過程裡,被掛在十字架就是高峰。卡維素憶述數次拍攝被高舉十字架的一幕:「他們會把我放下[稍作休息],但是每一次我的肩膀都會脫臼;每次十字架被放下來,我的肩膀都會被撞擊。直到有一次,我真的不適得嚴重到要死了,我的身體幾乎沒有了知覺,痛苦已經到達了人體的極限。有人用測量儀器,檢查我的心臟,然後說:『導演,他會死的呢!』」

然而,卡維素形容導演米路吉遜的優點就是不會輕易放棄:「他仍然想孤注一擲,他問:『阿占,你認為怎樣?』我說:『我把一切主權交給天主。』我從來都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但在那一個時刻,我知道我已準備好回父家的路,所以我說:『沒問題的。』因為當下我知道,倘若我在拍攝期間死了,這部電影會令很多人得救、我會上天堂。

卡維素續指,每一次當十字架被高舉、插在地上時,全身都的痛楚加劇,而他表示在每一痛楚的同時,都是在與天主認罪懺悔:「還有懺悔多年來我被所犯的罪綑綁。每次被掛在十字架上,都像是為自己贖罪的緣故。每當我們犯罪,我們有把主交出;特別我們是基督徒,每當我們犯罪,就是背叛耶穌。但耶穌卻不停叫我們重新起來、不停嘗試。

到拍攝被釘在十字架的時候,他被閃電擊中,自己失去意識,一瞬間感覺到靈魂離開了肉軀,並看着自己。卡維素引述當時的目擊者表示,閃電一刻有一股光包圍着他。在拍攝完成後,十字架上的卡維素整個身體都是呈青藍色,他稱自己的肉軀痛苦得要很,但同時好像是天主的旨意、耶穌似是要他感受祂曾經歷的一小部分。

對於痛苦,卡維素在拍攝電影後有另一番的體會:「很多人都想要復活,但不經過痛苦;這是不可能的。就如運動員般,要拿到獎牌,就必受到刻苦訓練。」最後,卡維素亦勉勵在場的人,不要只在嘴邊掛着「有選擇的自由」。他解釋,自由的價值不在乎選擇「喜歡」做甚麼,而是我們選擇「應該」做甚麼。若我們選擇跟隨耶穌,便要退卻誘惑,避免犯罪,背起自己的十字架,按天主的意思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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