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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學入門 – 第四章:人類理智在神學中的角色(一)

José Morales
José Manuel Fidalgo

在神學中,人類的理智與信仰是分不開的。這能解釋為何我們說到理智是由信仰所啟發。在理性的研究及啟示中的信仰之間,有著一種和諧與平衡。與理性主義和宗教哲學的極端姿態相比,教會的訓導自起初便促進了理智與信仰之間的和諧。基督徒沒有停止思考所相信的;但至於一個神學家,他使用理智(特別哲學)去分析、去更深入、去保衛及向世界展示信仰的真理。

1.  「理智」的含義與範疇

理智以最大的程度去描述人類的特徵,並使他和無理智的受造物有所分別。我們認為理智是優秀的人類官能。透過這官能,人類嘗試將自己和周遭各種事物中按順序來管理。這是人類使用的主要官能或效能。

理智與感知(感覺上的知識)、感覺、經驗和意志不同;但理智並不一定與它們對立,而是在人類知道和行動的執行中與它們合作。

在廣義上,我們可以說理智是透過概念和推理所操作的認知(或知識)智力官能。換句話說,它產生概念和論證,以便理解現實。

2.  神學語言的理智

教會和神學語言(例如:在兩次的大公會議)在下列的方式中利用「理智」這一詞:

- 它是參與天主的完美計劃。人類對參與(在肖像上與形象上)神聖智慧的官能。

- 它因罪惡而蒙蔽。在神學的概念上,理智承認這個人類官能上有一定的陰影。這個陰影是罪惡的後果,不是在它本身,而是因為意志的扭曲及意志有缺陷的傾向。這就是為何理在使用時會遇到困難。

- 對於認識真理有效的。與持懷疑態度的觀點相反,教會經常堅持地認為人類理智,從(感覺)經驗的資料中得到支持,並能發現造物主天主的存在,及約束良心倫理的義務核心(參閱 Denzinger,1785)。它亦教導理智能示範信仰的基督原理(preambula fidei),和使用理智去實現對奧秘的某種真正理解(參閱Denzinger,1796-1800)。

* 這些聲明都能在聖傳的慣性教導中找到,並經常使用理智,同時反對任何質疑智慧去認識那種能力的態度。
3.  從歷史中理解信仰與理智之間的關係

若我們研究基督宗教神學的歷史,我們會發現亖個主要觀點,至少看到他們連接信仰與理智的方式。

3.1 信仰與理智之間的和諧

信仰與理智是兩種不同知識上的領域(一個是自然的,另一個是超聖的),但它們並不會彼此排斥。相反地,它們能夠在同一個人身上和諧共處。

* 聖奧斯定是首個(在他想法中)去將信仰的聖經理念與希臘知識的概念聯繫起來的基督徒思想家。他這兩個現實的認識論總結在一個衆所周知的表達,「信仰尋求理解」(fides quaerens intellectum)。從那時起,它將成為基督宗教的神學程。宗教的真理可以分成兩組,並使用這兩個信仰和理智的領域作為參考:

- 人類理智可以證明的真理。以下幾個例子都能歸於這一組別:「天主存在」、「天主是美善的」、「天主創造了世界」。

- 「超越人類理性的一般能力」的真理。這些真理(不是理智)在信仰的基礎上可被接受。因為我們的理智不是被迫去接受它們(真理),信友在其信仰的基礎上完全自由地接受它們。固此,信仰並不會與理智產生衝突,但反而提升和完善人類的理智,且是一種思維上的自由和值得稱讚的行為。即使這些真理不能理性地證明出來,它們仍然是合理的。

正確地說,這典型的基督宗教對信仰和理智的解釋,並不意味理智能正確地證明這些奧秘(例如:至聖天主聖三的奧秘),但它肯定了這人類官能的能力,去證明天主啟示了這些奧秘。

信仰與理智之間的和諧導致我們推翻雙重真理的理論,這理論說明有一個根據理智的真理,而另一個則根據信仰的真理;一個領域可能是真實,但另一個並不一定真實。

3.2 信仰對理智的首要性(fideism - 唯信主義)

理智是沾染信仰的因素這個想法,構成了幾乎所有由路德宗的立場引起的宗教解釋 。盲目的信仰既不需要,也不想要任何類型的理性或歷史性的支持。
缺乏證據、論證或理性的參考點不會被視為一個不幸的缺陷,而是作為信仰本身的美德和價值。

* 一些人認為啟示是超越人類、且對人類是外在;另外有些人認為啟示是主觀與非時間過程的事件。但兩者皆認為信仰並不依賴人類的行為,亦與人類理智無關。信仰不能被認為是一些可以被理性評估的東西。

3.3 理智超越信仰的首要(理性主義)

理性主義態度的特徵是,或多或少系統和故意的企圖,去把信仰納內在理性的界限內。很容易墮入這種錯誤。事實上,在基督宗教的歷史中,一直有人倡導理性主義。因此,理性主義一直都是基督宗教神學家的反思威脅。

* 理性主義要求信仰在理性的裁決前出現。為理性主義而言,理性只是唯一具足夠資格去批准或拒絕信念合理性的權威。我們看到這種理性主義的標準,並不承認基督宗教信仰的權利和變革動力,當奧秘的概念(或想法)被認為是沒有意義的(洛克)、當信仰被限制在「純粹理性限制」的範圍之內時(康德)、或當概念(或想法)被宣揚比信仰更優越中(黑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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