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祖賢
譯/吳志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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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蘭修女在世時,不少人想了解她工作的人探訪她,意圖發掘她「成功」的秘訣。
有一次,她接待一群來自美國的教授們。她帶他們參觀照料垂死者的家。參觀到尾聲時,有人問德蘭修女:「修女,你能給予我們一些意見嗎?」
她回覆說:「可以。對人微笑。」
聖保祿訓道說:「應常歡樂」(得撒洛尼前書5:16)。
為何我們要經常歡樂?喜樂紮根在那裡呢?
基督徒的喜樂並非「有如一隻健康的動物一般」 (聖施禮華,《道路》第659點)。基督徒的喜樂不是因為事情順利,或事情經常符合預期。
基督徒的喜樂不是源自擁有眾多東西。「技術給人類社會的成功創造了許多捕捉歡樂的機會,但在產生喜樂上卻大感困難。」(真福保祿六世,《論基督徒的喜樂》)
基督徒的喜樂不是來自外在的世界,而是人的內心。「願尋求上主的人,樂滿心中」(聖詠105:3)。
基督徒的喜樂是參與耶穌內的喜樂,祂願意祂的喜樂成為我們的喜樂,願意我們的「喜樂圓滿無缺。」(若望15:11)
那耶穌的喜樂從何而來呢?
真福保祿六世解釋「耶穌之所以常是如此的安詳,如此的有把握,如此的喜樂,如此的求為人役,其原因就在於無可言傳的愛,這愛使祂常感覺到自己為天父所喜愛。」(《論基督徒的喜樂》)
基督徒的喜樂源自我們是無限智慧、美善和權能的父親的兒子的這份察覺。世上沒有什麼能打敗這樣的父親。
基督徒的喜樂源自尋找耶穌:「門徒見了主,便喜歡起來」(若望20:20)。
基督徒的喜樂,和仁愛、平安在一起,皆是天主聖神的果子(參考迦拉達書5:22),並「 一同作證:我們是天主的子女」(羅馬書8:16)。
當一個罪人悔改,告明自己的罪過,和接受神父的寬赦時,基督徒的喜樂就會湧現。「每次赦罪,某程度上,是心靈的歡樂,不但帶給信友歡樂,教會也一同歡樂,但最先歡樂的是天主自己。」(教宗方濟各, 2016年3月4日)
那悲傷和憂苦從何而來呢?
聖保祿宗徒說過憂苦分為兩種:「按照天主聖意而來的憂苦,能產生再不返悔的悔改,以致於得救;世間的憂苦卻產生死亡」(格林多後書7:10)。按照天主聖意而來的憂苦是悔改的憂苦。世間的憂苦卻是驕傲,妒忌,貪婪,野心,慾望,懶惰的果實。「你不開心?想想,在天主和我之間,一定有個障礙。你的推想幾乎是錯不了的。」(聖施禮華:《道路》第662點)
再者,是的,當我們缺乏生活的基本需要,遇見痛苦和不公義時會不開心。但是,我們不應該忘記「天主不會干預祂孩子們的喜樂,除非給他們預備了更確切,更大的喜樂。」(Alessandro Manzoni)。在天主的計劃中,痛苦是有其目的的。這是什麼意思?看看十字架上的耶穌,讓祂解釋吧。
「如果一切都順利,我們要歡樂,讚美天主,是祂的功勞。如果一切都失敗,我們也要歡樂,讚美天主,祂讓我們分享祂十字架的甘飴。(聖施禮華:《道路》第658點)
耶穌派遣了我們到自己的家中,朋友圈和同事間:「你回家,到你的親屬那裏,給他們傳述上主為你作了何等大事,怎樣憐憫了你。」(馬爾谷5:19)我們需要跟他們說:「凡敬畏天主的人,請你們前來靜聽,我要敘述他為我靈魂的所作所行。」(聖詠66:16)
福音的意思是「好消息」。如果我們帶給他人的確是好消息,那我們沒有理由板着面。「天主的兒女,應當永遠是平安和喜樂的播種人。」(聖施禮華:《犁痕》第59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