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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召包含著服從、謙卑、純樸和心靈的純潔

主業團劉孝祖神父分享他的聖召旅程

主業團網頁

2015年5月9日,擁有臺灣及墨西哥血統的劉孝祖神父(Mauricio Shiaw-Tsu Liu Roqueñi)與其他32位執事一起在聖安日納大殿(Basilica of San Eugenio)從主業團監督蔡浩偉主教手上領受了聖秩聖事。以下為劉孝祖神父與本報分享他的聖召旅程,在陌生的文化環境下的成長,並強調家庭對他聖召的重要性。

跟我們聊一聊你的家庭吧,還有你的家鄉及你和台灣的關係。
我出生於教友家庭。我的父親Martino Shin Jen來自中國,他在中國出生不久後就舉家搬遷到台灣,他在那裡度過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時期。我的母親María de las Mercedes出生於墨西哥。他們在加拿大彼此結識,也在那裡共結良緣。我的三位兄長都在加拿大出生,在這不久後就全家搬到我出生的地方,瓜達拉哈拉市。我是我們家十個兄弟姐妹中的第一個墨西哥人。
我依稀記得在Valle學校度過我的童年。那幾年發生了兩件事,讓家庭生活變得更加辛苦。一九九零年九月,我還尚不滿八歲,我媽媽就在一場車禍中提早去了天國。幾年後,因為國家經濟蕭條,我父親將我們從私立學校轉到公立學校。我在Valle小學一直上到小學五年級,六年級在Francisco Villa學校,而中學三年則在四十五號技術中學。這讓我有機會和許多來自不同社會層面的同學相處,也因此打開了我的人生視野。
現在過去了這麼多年,多次回想這些人生經歷,我認為過去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沒有意義的。它們都幫助我在聖召及鐸職的召叫中變得更成熟。

你平日有些什麼興趣愛好?
我從小就喜歡嘗試各種活動,如戲劇、音樂、電影、運動等等,特別是到大街上和我的朋友一起走走玩玩。真正最成功的大概是運動吧:足球、籃球、滾軸溜冰、攀岩、溜冰、懸直下降、激流和登山等等。
我熱愛冒險、旅行和認識這個世界。十六歲時,我沒有很多錢,就自己背著背包,說著很勉強的英語,從瓜達拉哈拉(墨西哥)一路坐巴士到多倫多(加拿大),那時我還得打工才能支付我的旅費。
我大一的時候第一次去台灣尋根,但我並不會說中文。誰能想到這麼多年後我竟會在那裡生活,講著中文。

你是如何認識主業團?
我從小,家裡和學校裡,都有許多人在生活中體現著主業團那種教人在平凡生活中認識天主的訊息,只是我那時並沒有意識到這點。
然而,當我離開那個環境,到了公立高中後,我才開始真正參加主業團中心的活動。它幫助了我很多,因此我也開始邀請一些我學校的朋友。雖然那時,我的計劃是和我當時的女朋友建立一個家庭,但不到兩年,我逐漸意識到天主召叫我以一個主業團獨身團員的方式去奉獻。我就決定開始這項探險。

在領受鐸職之前你在做什麼工作呢?
我學的是工業工程學,外加一個項目管理專修。念完學士後,我在一家外貿運輸公司上班,在那裡我也學到了一些國際商業的技能。在這之後我搬到羅馬,在那裏接受更多的培育。四年後我完成了神學學士學位,我就搬到台灣來了。
我最近這四年都住在台灣。頭兩年我全心致力於學習語言。雖然尚顯不夠,但我已經可以正常與人溝通並開始獨力製作一些與國際貿易有關的項目,並與一些不同的公司合作,把自己當作聯繫兩個文化,東方(台灣與中國)和西方(歐洲,加拿大,墨西哥)和兩個語言(中文和西班牙文)的橋樑。所以在一年多後,藉著朋友們的幫助,我在一家台灣公司找到一份工作,幫助他們開啓在拉丁美洲的新市場,從墨西哥開始。那是一家五金製造和歐式門窗鎖的公司。
但天主的道路總是難以猜測的,就在那時候,我收到我的主教──也就是主業團的監督──的邀請,我決定邁向神職。有時我想可能天主不想我去賣窗戶,而是要我去幫忙分施祂的恩寵吧。

你的父母在你對聖召的追尋中扮演什麼角色?
聖施禮華常常說,一個人的聖召有九成都是來自他的父母親。我對此毫不懷疑,因為我深深受著他們對我人格和基督徒生活的培育。我不敢想像如果沒有我父母給我的教養我將會是什麼樣子。
對一個神父而言,母親是非常重要的,我從小就一直相信我有兩個媽媽──天主聖母和我媽媽──在天上照顧著我和我的家庭,我也相信這是使我在聖召中一直走下去的動力。我相信我的母親在天上一定為我祈禱,這樣也滿足了她希望有一個作神父的兒子的願望。這個願望,當我第一次來到羅馬學習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那是一個很愛我們的親戚告訴我們的,他在我們很小時就常照顧我們。
我的決定是在台灣發生的一件事造成的。我想這與我的媽媽也有關係。那是一位朋友的母親,他們都不是教友,我是在她洗禮時認識她的。這位太太,她的先生已經去世了,有兩個孩子,過去曾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但後來她看到天主為她準備了另外的人生。她希望我能幫助她正在上大學的兒子。她因為在銀行上班,也是她幫我找到那份工作。
有一天我們正在談,或更好說是聊天,講到工作的事情,講我的新工作,她憑著一位母親的本能──我得說她已經把我看作她小孩了吧──問我:「你在怕什麼呢?」我感到很驚訝,便開始思考。她便一直鼓勵我,說語言不會是問題,第一份在公司的工作會是很好的體驗,認識與過去不同的社會環境等等。她說呀說,直到我脫口而出,說不是在怕這個,而是怕作神父,因為某些原因我那幾天一直在想這件事。這時,她突然轉變話題,開始跟我講司鐸聖召是多麼美好,講聖寵的美麗和台灣多麼需要神父,因為也是另外一種服務社會的方式等等。她跟我說:「雖然我不是你媽媽,但我想她在天之靈一定會為你作神父而高興」。
我很是驚訝,有很多原因:因為她才剛剛受洗一年,才剛認識教會的道理,雖說佛教信仰也有相似的地方;可能因為我們當時是用中文聊天,可能她跟我說的是別的什麼事,但那時我是這樣理解的。
在這次對話之後,我感到很平安。我知道這是來自天主的,而和我的母親也很有關係。

一個理想的司鐸應該有什麼樣的特質呢?
基督是唯一理想的司鐸。我們這些受到召叫的人,藉著聖秩聖事,領受了天主的恩寵,使我們可以分享於祂的司祭職。因此在彌撒聖祭中,基督重新實踐祂在十字架上的祭獻,而在祭台前的司鐸也是同樣的基督,以第一人稱的視角祝聖麵餅和葡萄酒。以同樣的方式,一個在告解亭裏的司鐸也是基督,因為只有天主可以赦免人的罪過。
神父的召叫包含著服從、謙卑、純樸和心靈的純潔,這樣他才有能力,每一次都與基督更加肖似,而不止是作他人的善表。願他能夠不見於人,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而是只將基督展示於人。就像教宗方濟各常常跟我們說的,要永遠為他人奉獻自己,為滿足他人的需求。

你對自己作為神父有什麼期望呢?
藉著天主的恩寵,我希望能服務教會、教宗與所有的人靈,沒有分別。我希望自己足夠謙遜並懂得服從,成為完全的司鐸。跟隨著聖施禮華的步伐,希望自己能向耶穌基督看齊,認識自己是天主子民的一份子,如此,藉著聖母的手,我的鐸職能成為喜樂的泉源,並希望所有與我這牧職相遇的人都能得到與基督相遇產生的平安與希望。

台灣對你有什麼特別的挑戰?
語言吧,因為單單能夠溝通是不夠的,要能夠真正掌握它,才能用每個人獨特的方式與他溝通。
我當然不只是想著台灣,我的鐸職是奉獻於所有人靈的,現在世界上很多國家都很需要天主的恩寵。
即便如此,亞州的人口仍是佔了世界的大多數,而絕大部分人都仍沒有機會認識天主父的美善。在台灣和從台灣,我們都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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