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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聖詠集》到答唱詠】(5) 聖亞豐索論聖詠

文:龐保頤

大家可能還記得,教宗本篤十六世曾說過:「要證明天主教會就是上主所要的,可以從她的藝術作品和聖人中得到見證。」我認為這句話有很大的道理;因着教會的支持,我們擁有人類歷史上一些最偉大的藝術。而且,我們有很多男男女女,以自己的一生和工作,表現出何謂徹底地跟隨基督。他們其中肯定有聖亞豐索(Saint Alphonsus Liguori,1696-1787年)。這位偉大的意大利主教才華橫溢,包括在詩歌創作方面。我們意大利人都能倒背如流的聖誕歌《Tu scendi dalle stelle》(暫譯:星光灑落),作者就是聖亞豐索。他以倫理神學領域的著作而聞名,對所有必須處理倫理問題和天主教教義的人來說,其著作可能是最大的啟發來源。事實上,在羅馬塑造倫理神學家的大學,就是亞豐索學院。那所大學中的每個人,包括聖亞豐索所創立的贖主會,都從他身上學習發揮他的光輝榜樣——奉獻所有才華來光榮天主和為基督徒的益處服務。

他是偉大的傳道者,也是偉大的作家。在他的著作中,也有關於聖詠的作品:《時辰頌禱(日課)中所包含的聖詠和讚歌的翻譯》(Traduzione de’Salmi e de’Cantici che si contengono nell’Officio Divino)。這是他在1773至1774年間擔任主教時作撰寫的。聖亞豐索的修會有一位神父莫里斯.德毛萊梅斯特(Maurice de Maulemeester ),於1933年評論過這本書:「聖亞豐索起初建議只翻譯《聖詠集》中的深奧篇章,但後來決定完成整卷《聖詠集》。他為此徵詢了逾40位評論人的意見,使他筋疲力竭,以至於他喊說:『祂會使我跨越印刷更多作品的慾望。』他透支了自己的健康,並忍受劇烈的頭痛。雖然沒有科學的儀器,而當時出版聖經文本也只是一種裝飾,但這項工作仍取得了真正的成功。1776年10月,第二版都被搶購一空。聖人寫信給雷蒙迪尼(Remondini)說他『只剩一本』。」這項工作是獻給教宗克萊孟十四世(Pope Clement XIV)。也許,促使聖亞豐索承擔這項艱鉅任務的原因,是他當代所出現的類似工作。

聖亞豐索在介紹該作品時提到,聖詠總是特別關注到神父及信友的需求:「白拉敏樞機(Cardinal Bellarmino)談到聖詠時說,《聖詠集》是整部《舊約》的綱要;因為梅瑟書寫關於歷史和法律,以及其他先知所說的一切,都能在聖詠中都得到理解,就如聖奥斯定在《論聖詠》的序言中所指:《聖詠集》包含了所有其他經典書籍對靈魂有益的內容。它就像巨大的寶庫,有着最豐富的天國道理,每個人在裡面都能找到對自己最大的益處。(Psalmorum liber quaecumque utilia sunt ex omnibus (Libris canonicis) continet…et communis quidam doctrinae thesaurus est, singulis necessaria subministrans.)。正如他所考慮般,然後每個人理解聖詠怎樣充滿着天主的光照、神聖的箴言、熱切的祈禱和特別的預言(特別是關於耶穌基督救贖世人的預言)。讓我們留意聖詠第2、15、21、44、68篇和其他篇章,這些篇章均清晰地預視了基督的王國、他的降生、他的講道、他施行的奇蹟、他的受難、他的復活、他的升天,以及教會的建立,正如耶穌自己明確的預言:梅瑟的法律,先知們所說的話及聖詠裡所寫的,一切關於我的內容都一定要完滿(Quoniam necesse est impleri omnia quae scripta sunt in lege Moysi et prophetis et psalmis de me)。

總而言之,整卷《聖詠集》都表達了天主的愛、忍耐、謙卑、溫柔、忘記傷痛、堅毅等感覺,以及和對天主充滿信心的行動。因此,每個背誦日課的人,都必須把達味那情感和行為,運用到自己身上,即:對天主的敬畏、對天主的信任、感謝天主、良好的願望、謙卑的心、奉獻自己的行為、對天主的愛與讚美;尤其是所有向天主請求寬恕罪過的祈禱,以及獲得光照和救贖所需的幫助之祈禱,因為天主要求整個教會誦讀這些聖詠,當然是為了每個誦讀的人,都能如達味一樣,把祈禱運用到自己身上;而那些為猶太人而作的,也該為了所有基督徒的人而作。因此,即使達味談到自己的敵人時,從字面意義上,他是指迫害他的人;但是我們也必須了解魔鬼,也確實是我們最壞的敵人,它們不僅試圖剝奪我們肉體的生命,還蠶食我們的靈魂。」

現在很清楚聖亞豐索是如何展現聖亞大納修和聖奥斯定的思想,聖詠是我們神修之旅的綱要,是天主對我們的說話,也是天主給了我們向祂訴說的話語。我們在聖詠中找到了一切,這就是為何教會指定這些祈禱,不僅僅是隨機的祈禱行為,而是作為每天的祈禱。讓我們謹記,以聖詠來祈禱不僅是神父、修士或修女的特權,每名天主教徒也可以從聖詠的背誦或誦唱中受益。

聖亞豐索在引言中詳談關於將聖詠從希伯來語原文翻譯的必要性。實際上,我們已經知道,《聖詠集》是一個整體,但從廣義上來說,它是在不同時間和地點創作的。聖人談到了《聖詠集》的文學風格,並提出了一些有趣的觀點,表明他對內容非常熟悉。

我曾說過,偉大的聖人都有一貫的牧靈態度;聖亞豐索書中引言的結尾,就是一個例子。他談到那些在誦讀日課中的聖詠而沒有作奉獻的人:「那麼,可以推論的是:那些有責任誦讀日課的人,若他們享受世俗娛樂而忽略它(日課),未來會從天主那裡得到巨大的懲罰。但我不會在這裡談及這些;我是指那些漫不經心地誦讀的人。看到有些人毫不尊重地誦讀日課,是多麼可惜。他們在街頭或對着陽台,一邊誦讀一邊看着經過的人,或與朋友攀談、開着玩笑,無禮地和以玩笑的字眼加進對天主的讚美裡,他們根本不在意自己在說甚麼。如果他們當中有人要與一名王子交談,並以這種方式對話時,他肯定會被趕走並受到懲罰;有些人有膽量地以這種方式與天主打交道,猶如他們的任務不是榮耀祂而是侮辱祂!我補充說,當誦讀日課時,沒有奉獻精神,漫不經心,只想盡快完成,它就會變得非常沉重和無聊的負擔,而且誦讀似乎變得永無止境。相反地,當一個人虔誠地誦讀它,並渴望從中獲益,將心思都用到這些神聖話語時,它的負擔會變得輕巧而甜蜜,正如所有聖人們所體驗到的。他們發現誦念日課比世俗的休閒娛樂有更大的悅樂。在一節日課中,以奉獻之心誦讀可以為我們贏得更多的榮耀。以應有的奉獻和虔敬之心誦讀了日課三、四十年的生命,將收穫多少功績!

「這種想法促使我努力進行當前的翻譯工作,使那些為履行誦念日課而掙扎的人靈能得益處,而不至使他們日後在天上的審判中,對自己的過失承擔責任,並付出應受的懲罰。」

這是一個多麼偉大的教訓!而我們都可以從中受益,不僅是那些有義務做時辰頌禱的人。我們有多少次不用心地唱歌聖詠?聖亞豐索的著作和他的話語,提醒我們對天主聖言的責任,而聖詠是聖言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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