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祺
本篇最後討論關於劉偉傑神父個人的一些展望。
編:希望神父對馬相伯和紐曼樞機的研究能夠更進一步,期望你將來分享更多的研究成果。那麼你對自己的工作,與及教區的展望又如何呢?
劉神父:作為神父本身已經有所需要的工作範疇,能夠做好善牧這個本份已經非常好了。而神父的全職工作就是做好牧民本份。我說是「全職」因為它包括主日學,成為善會神師,還要幫忙去修女院開彌撒,進行各種聖事工作,探病人等等。因此,所謂展望應該是在工作時選擇更留意當中的一部分。我認為在澳門可以默默為中國教會做很多事情……
編:例如各式各樣的使徒工作?
劉神父:是的,各種使徒工作,靈修活動等等。例如每年都會舉辦的「澳門天主之家聖三靈修營」。我們沒有做到什麼,只是提供了一個平台而已。而這就是我們能做的事:他們來到澳門,一星期內可以走進古老的聖堂,又可以走在最現代的街頭上作福傳。澳門是彈丸之地,人的脈絡資源比較容易聚在一起,要聯絡起來也不用太久,有什麼事走路都能到達。
編:即是你會想去多些關心及推廣青年牧民工作嗎?
劉神父:我沒有特別想著這個事情。我想更多著眼於利用澳門作為一個平台,橋樑的角色。總的來講,我的展望就是想看到澳門保持作為默默耕耘的平台角色,一個能夠幫助國內教會,接觸普世教會的一個平台。「默默」是非常重要的,這才是真工做事,是人對人,是兄弟姐妹情誼的,不用太多機構單位之類的事。反而推動聖召並不是我的強項。這亦都是每一個人對於想做神父的背景都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編:以澳門為例,博彩業不斷發展,人口變化,填海地增加等等,你自己又是怎樣去應對世界那麼急速的變化呢?
劉神父:大層面政策方面我就不詳細討論,這裡我抽一樣東西來解釋,就是二十四小時通關的問題。我個人就這個事情會有所保留。如果政策是方便上下班的人當然是簡單的,但我覺得讓中學生,或者二十一歲以下的人在二十四小時通關這一點我有所保留。因為去珠海太容易的話會發生很多隱性社會問題:毒品,濫藥或者變成隱形青年或去卡啦OK一個晚上,然後過關回來上課,這實在是太容易了。很現實的,整個珠海也許會變成一個「二奶村」。東莞就是自從黃崗二十四小時通關之後變成香港的「二奶村」。你想不想澳門變成這樣呢?這個是我個人覺得社會急速的轉變會立刻帶來的一個影響。這個方便有很多隱憂。當然,最好是能方便到有需要的人。但是這樣還方便一些賭徒來澳門。有輿論或研究說可以用特別通道來方便有需要的人回家,但是說一個14歲的小朋友要過關又是否可以呢?會不會問一下他過去幹什麼?但海關沒有義務,法律也沒有賦予他們職權去問,所以怎麼訂定下來呢?我覺得這是一個社會大隱憂,因為一旦能夠二十四小時通關就會無法無天了。如果父母要上大夜班更不會知道他們的孩子去了哪裡。和香港不一樣,澳門不用交通工具也能過關。這是一件值得針對的事情。